Friday, May 26, 2006

呵呵呵

Thursday, May 25, 2006

茫茫人生 好像荒野



WE never know we go,—when we are going
We jest and shut the door;
Fate following behind us bolts it,
And we accost no more.


(Emily Dickinson)

Tuesday, May 23, 2006

The Da Vinci Code


戲當然不及書好看。(還要舉列甚麼例子嗎 —— 金庸?紅樓夢?LOTR?亨利寶塔?Joanne Harris?村上春樹?甚至是 Nicolas Sparks 或 Nick Hornby,或近一點的王朔、余華,或再近一點的倪匡、亦舒……[真箇數也數不完],從來都是書比戲好。)

所以我不明白,人人都說為這電影失望,為了這幾乎是永恆的定律。不是進場前早就該瞭解的嗎?

書是好看的,但還不就是一部終於會落榜的Bestseller。所以我不明白,為甚麼還是有些人就書中那些所謂的「不正確觀念」來群起攻之。(他們好像那些收錢扮fans的,又遮面又叫囂。)花時間爭拗,還不如多讀幾遍聖經。我想,世界末日審判來臨之時,耶穌才不會問「你們有讀過Da Vinci Code嗎?」(到時有機會當然我會問問耶穌,「你究竟有沒有結過婚?」不過,我懷疑人多事忙的耶穌,能花多少時間聽完我更想問的八千六百九十四個問題。罷了。)

其實讀過了書,戲也就乏善足陳。所以我不明白,為甚麼那麼多人說要先把書讀完,才買票進場看戲?不看就罷了。我慶幸我初讀這書時,還未有消息要開拍電影,想像的空間廣闊深遠。此刻才讀書的人,也許就擺脫不了電影中演員的形象。噢,想像中的永遠美好。(事實上,誰人想到Langdon會變成了半禿頭的Tom Hanks、Sophie變成了剛硬有餘柔情智慧都不足的Audrey Tautou、Silas也變成了只管斜著眼扮兇殘的Paul Bettany。連海報我也不想貼上來。想來這情況也有點像當年電視上那無一可取的白臉楊過古天樂和以為木口木面就是在演小龍女的李若彤吧。) (一不小心,這天就收到朋友分別寄來4個sms,投訴我針對Audrey Tautou,寫她「剛硬有餘柔情智慧不足」。噢,我把這段翻看又翻看,冤枉呢。請留意句子的主語 —— 我指的,只是這戲中她的演出。)

看完戲,免不了答一下朋友的追問。怎麼還不滿意我的答案嗎?好,說的明白一點,先別急著看原著了,找間音響效果好一點的電影院,買大桶的牛油爆谷,這150分鐘還是會過得很愉快的。同樣的60個大洋,總好過看佬(老?)得不能再佬的湯先生賣弄自己的特寫。

呀,不過在進場前除了提一提自己關掉電話以外,別忘了也跟自己說句,「《達文西密碼》是一部荷里活電影。」那可能會看得安樂一點。噢噢,怎麼原來你想看些更有意思的電影嗎?呵,那我還是會推介你看這部。(1區美版,各大DVD舖早已有售)

Thursday, May 18, 2006

0=P


心中只有甜品店 難道很百厭

Saturday, May 13, 2006

純粹感受

早上完成了部份工作,黃昏才能再開始下一項,中間隔了一個下午的空檔。既已身在尖沙咀,又沒意思走進那些mid-season sale (也不知道算是mid-那個 season)的店去排20分鐘隊試一件20%off的襯衫,順著步,也就又走到海傍藝術館去。

Mark Rothko來了藝術館個多月,因公或私,我算是去了4次。卻總是匆匆忙忙,又或心間紛擾太多,都不專心。今天藝術館外面有「博物館博覽會」,人多聲亂鬧哄哄,大人小朋友老人家周圍游走,看得我眼花繚亂。

心,卻是出奇的寧靜。

二樓展館內黑色的長木櫈上,我抱著布袋抵著冷,專注看一幅屬於Mark Rothko「經典期」的作品。

(純粹一點個人感受,不敢扮看得懂,也全無學術根據。)

忽然我從那三塊顏色方塊裡面,看到那陣陣強烈的騷動。那紅拚命在侵入白,那黑奮力抗衡著紅,白和黑中間看似和平,卻不知雙方都滲透出灰。忽然我看到沉鬱以外的一點顏色。忽然不知怎地就落下一滴淚。

"I would like to say to those who think of my pictures as serene, whether on friendship or mere observations, that I have imprisoned the most utter violence in every inch of their surface." (Rothko)

也好喜歡Mark Rothko的這句話︰
"I believe that a painting can only communicate directly to a rare individual who happens to be in tune with it and the artist."
任何創作,都不過如此吧。

在這批畫飛到漢城去以前,我還是會多去看一遍的。


拿出手帕悄悄抹去那淚痕的一刻,我想起了另一幅讓我流過淚的畫。
先看看畫吧,關於那滴淚,有機會再說。


Claude Monet
Meules, milieu du jour
[Haystacks, midday] (1890)

Friday, May 12, 2006

開著炸機的音量,聽陳奕迅Get a Life Concert 的Live 錄音。
彷彿找回一些甚麼。 嘩。

幸災樂禍
詞︰黃偉文 曲︰陶吉吉


誰輸了錢 失了戀 無須氣短
兜個圈 你經已返上一線
兜個圈 有拖拍兼有錢
如果你走先 下個月轉運怎算

沉溺到底 還擊到底 你先會得到這抗體
先會一世不再感染 所以 人不會好一世
不會衰一世 先玩之不厭

淡市沒有反應 繼續再打拼
疫症沒有反應 就轉換血清 絕嶺上求勝
今年多災星 險境 當走火警
訓練你反應 受難應該也高興(索氣勝過有絕症)
損失都不輕 反省 你應不應 撥亂再反正
大禍逼出你衝勁 反彈再致敬
反彈再致敬 YEAH...

危機意識 很要緊 情願戰爭 早發生
當你經過一切軍訓 釘 也可以當床訓

難得有點恐怖感 我跟你先至可以
因這天劫逼近 走到十分近
相不相識 都即刻交心 也過癮

淡市沒有反應 就搭著膊打拼
疫症沒救星 合作造血清 來發揚人性

感激這困境 讓我見証 衰過的比較識去反應
幸福的伸縮性(撤退也有策略性)
谷底的風景 不見星 苦中跟你整布丁
住垃圾站也溫馨(有你 掃興變贈慶)

唏 唏 唏 若生命只有冰
唏 唏 唏 做杯思樂冰
唏 唏 唏 你是你救兵
唏 唏 唏

一街災星 險境 當走火警
訓練你反應 受難應該更高興
谷底的風景 也許不見星
要是你高興 住垃圾站也溫馨

Tuesday, May 09, 2006

記認


放工回家,已是夜深。這幾天看的試的拍的食物好多。忽然好想好想貼一張相。

不知道有誰還會認得,哪間餐廳有賣,這一碟。



彷彿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早午晚三餐都在宿舍飯堂吃。早餐還不錯吧,有無限供應的雞蛋和鮮奶。午餐時通常還不餓,偶爾沒課又沒事幹,也會去飯堂坐坐,隨便放片芝士火腿蕃茄在麵包上烤一下,熱辣辣的芝士很香。至於晚飯呢……

就是貼出來的這碟了。

Monday, May 08, 2006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秋月》(1992)

公爵說過《秋月》這部電影,那天借碟的時候記起,想著就儘管試試,翻翻看有沒有吧。居然又有,就借了回來。(有時候借比買好。這年來買的不少dvd,隨手放在架上,膠袋也未拆封堆積著。借的,因為要還,也就趕緊先看。)

回題。羅卓瑤的戲,只看過《誘憎》和《遇上1967的女神》。想看《秋月》,是因為公爵當天說戲時提及的一段對白︰「我想鋸開我這個頭,換一條脆弱的保險絲,讓我可以再流淚……」那天第一次讀著公爵手抄在白紙上的這段文字,已受震盪。

卻不知這戲,說的是這樣一個故事,竟是如此動人。戲錄下了好多曾經熟悉的場地景物 (傻傻的想,也許1992年這戲在拍攝時,某天回家路上我曾經跟攝影機擦身) 。忽然我好懷念麥當勞以前用的籐椅和淡淡的啡黃色彩,不像今天紅紅的鮮明得有點霸道。

流著淚看過一遍,我真想逐字逐句把劇本謄寫下來。(也想著,把碟買回來吧。)

時間關係,先抄寫一小段 —— 是戲開場約15分鐘左右,佩蕙逃學在海旁初遇Tokio時 ——


*Tokio和佩蕙二人在海傍,靠倚著欄杆
*見二人背面 —— Tokio在垂釣,佩蕙在百無聊賴的左顧右盼

佩蕙︰  (以生澀的港式英語口音問) What...is... your name?
Tokio︰  (淡然) No good. A bad name.
佩蕙︰  (期盼) My name is Pui Wai...bad?
Tokio︰  (搖頭) Bad! Pretty Bad!
佩蕙︰  (淺笑一下後說) Why... you don't go to work?
Tokio︰  (學著佩蕙的語調) Why... you don't go to school?

*佩蕙被逗笑了
*接見二人正面,Tokio口裡含著香煙開口

Tokio︰  I work very hard. When... I... bored, Travel.
佩蕙︰  "Ball"? What?
Tokio︰  Bored!... you know?

*佩蕙搖頭

Tokio︰  [怎樣解釋呢?](日語)

佩蕙︰  (心急追問) What?
Tokio︰  no...(因不懂得解釋而稍焦躁) Bored!!!

*Tokio從褲袋中摸出一張舊便條紙

Tokio︰  You have pen?

*佩蕙從袋中找出一枝筆,遞給 Tokio
*Tokio 在紙上寫字

Tokio︰  (將紙遞向佩蕙) 「悶」,understand?
佩蕙︰  (接過紙,恍然大悟,咧嘴笑道) 噢... 悶... ya!

Tokio︰  A heart... [被困著](日語) ...
     (為不懂表達而感氣餒、焦躁) shit... no...

*接close up 見Tokio手指著「悶」字,邊劃邊講

Tokio︰  (V.O.) A heart catch... no... caught inside the door!
     Understand?


*接見二人正面

佩蕙︰  Yes! Inside the door!
Tokio︰  (把便條紙收回褲袋) So... I must go out! Travel! Eating!
     (將筆遞回給佩蕙) Thank you!
佩蕙︰  (接過筆) No...
     (一臉純真自信) You... better open your heart!
Tokio︰  (大惑不解) What?
佩蕙︰  In Cantonese... Cantonese?
Tokio︰  (點頭) 嗯...[香港話] (日語)

佩蕙︰  We... we say open the heart... 開心!
Tokio︰  (學佩蕙語調) 「開心」!
佩蕙︰  「開」... open.「心」...heart. 「Open the heart」... happy!

Tokio︰  (不認同) No...
      (右手作勢用力想扯開自己右胸,面上流露痛苦神情)
     ... too painful!




也抄這首,在戲裡沒有被唸完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

有時候看一些戲,心裡會好感恩 —— 為了有機會看到好戲,也為了知道︰「原來這世上有如此的有心人(導演/編劇)。」也會想跟他們道謝。

也謝謝公爵。



另,在網上看到羅卓瑤、方令正籌備拍攝新片《Apeiron》的故事簡介,看完後暗暗祝禱,希望早日看到這些文字化為影像,於大銀幕上播放,並獲得觀眾的掌聲︰


「我再見到小女孩她已經是三百零八歲,她告訴我那個星球到了那個黃昏太陽不肯落下去,美麗晚霞持續不斷,這三個故事的人物都有神奇的遭遇,但小女孩沒有告訴我這個星球最後怎樣,她的曾祖父沒有告訴她。我廉價買來一個破爛翻譯軟件,將這封信翻譯成你們這個星球的語言,特此傳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覆信告訴我你們還好。我是住在Apeiron五百七十九歲的少年。」

Sunday, May 07, 2006

「人人都知道死是必然的,它是一個我們一出生就通報要來訪的客人,現正日夜兼程,一步步靠近我們。可是,當它敲響我們的門的時候,我們仍然感到突然,怪它是最唐突的不速之客。」

「假如我能預知我的死期,到時候我一定不讓愛我的人覺察,我要和她一起度過一些最輕鬆愉快的時光,然後悄悄離開,獨自死去。我相信,使我能夠忍受生命的終結的東西不是他人對我的關懷,而是我對他人的愛和關懷。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來說,自己即將不存在,已不值得關心,唯一的寄託是自己所愛的並且將繼續活下去的人。」

(周國平)

こんなもののために生まれたんじゃない

每天過日子,是一個 in & out 的過程。吸入,然後呼出,原是最自然不過的。

最近這呼和吸卻都很不暢順(當然,是這天氣的錯吧)。


是想的太多了。還是摸不透生死 —— 不明白不理解想不通看不開的太多了。看見朋友臉上的淚痕,偏找不著安慰的說話。

我竭力在想。腦海裡每一個微小的細胞卻都如被百萬條電線纏繞著,怎樣也解不開掙不斷找不著出口。像給施了緊箍咒,心彷彿也快要被壓得窒息。

這幾天裡亂啃著書,轉眼間卻連在讀著甚麼都已說不出。把甚麼碟放進唱機裡,播出來的都幻變成一堆噪音,都聽不入耳。 也遑論寫了。

不耐煩。


今晚看到公爵寫的故事,至此「每次我覺得自己很脆弱,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我就會拿這首歌出來Loop……」

忽然才想得起。鬼束千尋。急忙把她的碟從櫃底裡翻出來。

是她的聲音了。一下一下撫慰著,躁動的心,彷彿終於肯稍停下來。


Back Door  曲、詞︰鬼束千尋

なんて愚かな汗に まみれているのよ
それじゃ この空がいくら広くてもしょうがないわ

両足につけた鉛
の重さにさえ 慣れてしまってる
自分を救ってやれれば

明日が見えてしまうなら 立ち止まってみるの
足跡だらけの道など走るのはやめて
切らした息を元に戻すの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of myself?

ここは平坦で遠くまで見えるけど
光は当たらない だからその窓を割って行こう

栄光はこの手の中 そんなとこにはないわ
ひどく汚れたその足の痛みに気づいて

迷いもすべて洗い流すの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of myself?
明日が見えてしまうなら 立ち止まってみるの
足跡だらけの道など走るのはやめて

切らした息を元に戻すの



歌詞中譯︰

為何讓愚蠢的汗水沾滿全身呢
那樣的話 這片天空再怎樣遼闊也毫無用處啊

連綁在雙腳上鉛塊的重量 也早習慣了
乾脆自己救贖自己吧

如果要看到明天的話 就停下來看吧
不要在滿是前人足跡的路上奔跑
我會讓氣絕的呼吸回復正常的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of myself?

雖然此處平坦但可以看得很遠
但卻無絲毫光芒 所以去打破那扇窗吧

光榮在這雙手中 並不是在那個地方
去注意一下那骯髒無比的腳痛吧
我會將這迷惘甚至一切全洗淨的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Where is the back door of myself?

如果要看到明天的話 就停下來看吧
不要在滿是前人足跡的路上奔跑
我會讓氣絕的呼吸回復正常的



我沒有公爵說故事的好技巧,寫了這久也還是甚麼也寫不來。也就不如不寫了。本來也想把歌放上來,只是原來我沒有這首歌的mp3,放了另一首〈月光〉,大家想聽的就按一下右邊的Stickam吧。

也,借此,謝謝公爵的好文章。

Friday, May 05, 2006

La Dentellière(1977) - 亂寫


法國五月,tribute to Isabelle Huppert (伊莎貝‧雨蓓)。和朋友去看了 "La Dentellière" (The Lacemaker) (1977)。

戲還算好看。當年24歲的雨蓓演活了18歲巴黎女生Beatrice情竇初開的純真,和歷情劫後的痴傻。70年代法國Cabourg海邊,還很有一點浪漫氣氛。戲中Marilyn的黃色雨衣好耀眼,雖然在Beatrice寶藍色的線衫映照下顯得很浮誇。

故事卻算不上特別動人。

倒是看的時候,其中兩句對白,給我留下了一個印象。回來後立刻就想寫,(斗膽)想代戲中兩位女角說那沒有說出來的話。


1.
你說要還我自由。 你說我可在這藍天白雲間翱翔。

也有過一刻的振奮,當我遙望天際,想著不需再跟循你的軌道而行。然而,啪,啪,啪……原來,連我自己也忘了,我原是一隻遙控飛鳥,離了你,沒有動力,我也再飛不起。



2.
你說你以為我想改變。我默然。

你轉身離去以後,我回頭,看著你的背影,忽然好想跟你說,「你忘了告訴我,你想把我改造。」


戲終上roller前是雨蓓雙目茫然的大特寫。腦海裡就響起這歌。



知不知這份愛搖動時 便發現心的層次
這關係 今天美麗未如從前 還有沒有意思

Thursday, May 04, 2006

difficult

"The issue of facing death in a peaceful manner is a very difficult one. According to common sense, there seem to be two ways of dealing with the problem and the suffering. The first is simply to try to avoid the problem, to put it out of your mind, even though the reality of that problem is still there and it is not minimized. Another way of dealing with this issue is to look directly at the problem and analyse it, make familiar to you and make it clear that it is a part of all our lives."

(Dalai Lama)

Tuesday, May 02, 2006